谁能想到这个美艳娇媚的女人,带着一个未成年,将背着组织搞动作的帮派和他的场子全都灭了呢?
而那个卷发少年,也彻底消失在佛州,没人再见过他——尽管在校园档案上,「康纳」还在勤勤恳恳的打卡上课。
——
纽约某座繁华的商业街,便利店门口。
卷发少年举起矿泉水吨吨吨,黑色皮衣在阳光下闪着油亮的光。
终于摆脱那个女人了……趁着飞机到站时直接消失的梅斯基特满意的点点头。
他已经受够了那个女人肆意妄为的任性。要不是早就知道对方是组织的高层,而他想要往上爬,不方便得罪对方,他早就把对方丢在佛罗里达不管了。
虽然一同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也没给过贝尔摩德什么好脸色。但是少年仍然觉得自己吃亏,并且也不影响此刻的神清气爽。
随手将空掉的水瓶丢到便利店内的垃圾桶,松田阵平伸了个懒腰,算了算时间,现在东京应该还是凌晨吧?
正好是周末,他准备给某个躲躲闪闪的小混蛋突击打电话了。
想到某个小混蛋虽然终于开始恢复联系。但每条信息都透着「我没事我很乖」的虚假感觉,松田阵平就觉得手痒——他掰着自己的指关节,心想感谢我们现在中间隔着大洋吧,否则我一定要揍你。
说起来,虽然最近萩一直感觉很不对劲。但非常奇妙的是,松田阵平已经很久没有产生过那种「这家伙不会又变态了吧」的担忧了。
这样的信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松田阵平愣了一会儿,心想,好像是从他成功完成基因计划实验,遇到的那只三花猫开始。
他的心脏好像突然就安静了下来,那种让他自己都为之唾弃的犹豫和踌躇,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萩会变成「黑方」”这种想法都已经没再出现过了。
卷发少年双手插兜,靠在墙边思考那只猫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思考了一会儿,没有结果。
于是他烦躁的揉了揉脑袋,决定放弃在大洋彼岸思考这些没营养的话题,猛的转身就要离开。
“砰!”
他与匆匆跑过来的女孩骤然撞在一起,饱经训练的少年肌肉本能的绷紧,女孩感觉自己仿佛撞到了一组饱含弹性的墙,直接就向后摔了过去。
但她没能摔倒,卷发少年的反应极快,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臂和肩膀,把这女孩扶住了。
“啊!抱歉!”
这位看起来似乎比他还要稍小一点的少女有着一头俏丽的金色短发,身材高挑,容貌秀丽精致,如同天空尽头那样浅的淡蓝色双眸微微下垂,被一副很有年头的黑框眼睛遮住。她的眼神看起来非常无辜,匆匆忙忙道歉的样子令人格外怜惜。
松田阵平站直了身体,思考这个女孩会不会是贝尔摩德假扮的。
他严肃起来的表情有些凶,加上高大的身材,少女怯生生的望着他,眼中既有天真,也有懵懂,好像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了……回过神来的松田阵平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泪眼汪汪的少女,不知道她有什么伤心事,于是松开手后退一步:“你可以走了吗?我撞坏你了?”
于是少女的眼泪就瞬间灌满了眼眶,然后急匆匆的低下头跑了。
松田阵平:……
按照他的直觉,这应该不是贝尔摩德,但这是在搞什么?她是不是在装哭啊?
他承认自己气质非凡了一点,在警校时期好友们就经常吐槽他女人缘不行,萩也经常看着他的脸痛心疾首。但是他还没修炼到一眼就能把未成年少女吓哭的状态吧?
就他们这5个人的颜值,只有过于高大威武的班长才有这个能力吧?但班长长得一身正气,平时遇到的小孩子,只要稍微多说几句话就会甩开自己缠着班长和萩了啊!
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但也没有察觉到危险,松田阵平摇摇头,回到了一家很豪华的五星级酒店。
他在美国并非孤立无援,松田阵平作为知晓乌丸家族的嫡系,有三个在组织内地位相当不低的老师,这里是美国,他到了纽约之后,自然要联系自己的老师,利用对方的势力来摆脱贝尔摩德的关注——他不想再被神出鬼没的千面魔女指使着做任务了!再来一次他就要动手了!
奥塔尔铁塔一样的身躯推开酒店门弯腰走进来,然后欢快的抱起松田阵平,卷发少年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大号的布娃娃,被对方又拍又捏,甚至对方还想揉他的卷毛——
于是松田阵平用了个格斗技,双腿缠住对方腰肢,抱着对方的后背用力——整个总统套房的地面都发出了轰的震颤,被摔在地面上的奥塔尔愣了一会儿,半点也没有魔鬼教官的脾气,居然非常高兴的一边拍着地面,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好啊,阵……小命,看来我教你的东西都没落下。我听说霍莱斯那个废物被换了,托蒂那个老东西被派来接管你,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好在你没事。”
塔格老师就坐在地板上笑,松田阵平心情有一些复杂,朝他的方向伸出手。
对方毫无顾忌的伸出手掌,然后实打实的借力把自己拽起来,非常开心的拍着自己裤子上不怎么存在的灰尘:“老师带你去吃好吃的,纽约基地的设备检修明天再说,你放心,我跟贝尔摩德那个女人向来互不侵犯领地,她没事是不会跑到我这边来的。”
松田阵平点了点头:“当然,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一定要吃最贵的。”
他的表情很正常,奥塔尔却感觉他有点微妙的消沉。于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萩原那个家伙了吗?”
“谁说的?没有!”
“哈哈哈,也否认的太快了吧……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我听说佛州的任务你们做的非常漂亮,BOSS还奖励了你们额外的报酬,怎么,作为你和幼驯染这辈子唯一一次长久分开的报酬,还觉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