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结婚是他唯一的大事。
他们是隐婚,可是领证那天,他心里突然沉甸甸的。
他好像不再是个独立的个体,他突然以家为单位。
可是……
他又是不服气的,怎么突然就冒出个小姑娘来,救过他们老祖宗的命,所以就成了他的妻子。
她那双大眼睛,每次看过去他都觉得一颗心要跳出来,可是……
她不经逗弄的,让他越来越心烦。
她总是止步不前的,明明是他的妻子,却毫无主见,每次都是他要怎样她就怎样,那天……
他晚上回到家看到她小小的一只坐在沙发里,明显是在等他,他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的单个沙发里,直直的望着她问:“等我?”
“嗯。”
那时候她还很青涩,像是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只知道他是她的丈夫。
“说。”
他交叠着长腿坐着,认真等她的下文。
毕竟这天他们刚领证,他想,她可能在等他睡觉罢了,然后……
“我睡哪个房间?”
她小心翼翼的问他,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亦或者该说,是被关了多年的兔子刚出笼,对新的领地还不敢认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觉得很烦。
都结婚了,还睡哪个房间?
“你是我妻子,当然睡主卧。”
他这话说完,她就低了头,脸红的快要滴血。
傅衍赫当时手轻轻捏着膝盖,考虑良久,突然又问:“不敢?”
“不是。”
她的声音很轻,现在想来,其实她当时的口吻分明是坚定的。
可是他却突然站起来,离开了客厅。
卓醉望着他上楼的身影,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那一夜,她以为他们会发生夫妻之实,可是……
她去到主卧没看到他,并且一整夜她都没等到他。
如果当时他进去,后来他们会不会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