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的死有蹊跷,凶手不在这几人当中,陶云然也不想听他们闹,直接退了堂,把人带下去,挨个审问。
围观的人瞧着突然退堂,一头雾水,也是没想到王秋居然是被人下毒而死的。
但说到凶手,不少人猜,应该就是赵家人。
王秋的事迹,虽然藏得挺好,可还是有些人是知晓的,特别是一些男人。
道王老汉这闺女,看着是清清白白勤勤恳恳的给人洗衣服,谁知道给人洗衣服的时候,自己在后头,跟人偷了多少次?
自以为嫁了人,就能从良了?想的到美。
又道赵家人肯定知道王秋这个破鞋的身份了,这才杀害了王秋。
而且王秋当时还贼喊抓贼,说赵奎欺负了她,又逼着赵奎娶了她,这事儿能叫赵家人忍过去了才怪。
不知情的人,也就道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怎么就被人下毒给害死了呢?
他们想的这些,陶云然只道他们想浅了一些……
公堂后侧,冉云桃看着一脸凝重和疲乏的陶云然下来,去了侧厅,知道他心里和脑中装了不少事儿。
冉云桃属实觉得自己有些无能了,帮不了任何的忙。
庆嬷嬷也是个会看人的,衙门里,现在也只有庆嬷嬷才懂他们的心事。
她也一样心思拖着一些沉重,一样想着夫人那边的事,可也不能全这样。
见冉云桃低沉的看着少爷,庆嬷嬷从旁过来扶着她往后院去了。
“少爷是婆子我打小看到大的,经历的事儿也算是不少了,心里的秤,比谁都准,该怎么做,可是比谁都有门道的,少夫人不用太担忧的。”
冉云桃也知道陶云然心中是很有数的人,她只是不希望陶云然这么繁重的,事情全裹在他的身上。
从过来福祥县开始,陶云然就没停歇过,那些原来的松弛云淡,还有那些少年风发的意气,不知什么时候,逐渐的也没有了,有些棱角看得见的,被消磨了不少。
冉云桃也理解这般随着时间,事态的变化,不得已去换掉了自己初时的样子,她自己也如此。
可还是会很让人心疼。
她现在也终于知道,什么是夫妻了,越往后,那些牵绊越发能牵动对方。
想着这些,冉云桃淡淡沉下好一口气,抚着肚子,回了屋。
只道在做不了什么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对他也是一种帮助……
衙门侧堂,陶云然挨个把人提上来,单独重新问了话。
王老汉道,王秋回王家后,未在那儿吃任何东西,给完盐就走了,邻居都能作证。
赵家这边,赵婆子道一早也就吃了清粥小菜,大家吃的一样,虽然不喜欢王秋,但还不至于要下毒害她。
赵奎也是一样说法。
不过赵奎多提了个线索,说王秋中午回来的时候,嘴边有酥糖的粉末没能抹干净。
赵奎也因此调侃了一句是不是去外头偷吃了,对她有些不满,于是就拉了王秋,就去屋里玩了起来,然后人就没了……
福祥县卖酥糖的铺子,只有城东一家,还是挑着担儿四处卖的,好找也不好找。
陶云然顺着酥糖的线索,多问了几嘴,叫人去把卖酥糖的人找来问了话,问了一些去他那儿买过酥糖的人,找出了当中与王秋有过交涉的人。
半日不到,凶手就被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