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家里的盐铺?本官家里什么时候开盐铺了?”陶云然的笔放了下来,脸色也在顷刻凝着看了苗楼,“你把话,给本官说清楚。”
陶云然这几日本就心神不宁,这话出来的属实叫他意想不到。
苗楼见着陶云然突变得脸色,背后突然怵了一下,只道自己说错话了,忙自诩醒目的捏了嘴。
“大人,草民知错了,草民不该乱说话,大人家里没有开盐铺,没有开……”
“苗楼!”陶云然一掌拍了下来,“别在本官面前卖乖,把话说清楚!本官家里在哪儿开了盐铺?又是哪些人在开盐铺?你又从哪里听来的!不说清楚,今日别想出衙门。”
苗楼猛抖了一个哆嗦,只道自己踩到了不该踩到的东西,忙跪了下来。
“大人,草,草民也是听别人说的,若有什么言论上冒犯大人,请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
陶云然:“说,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是,是草民一个走商的朋友说的,这次他从云州回来,路过曹州、禹州等地时,见到当中盐市的行情不错,觉得好奇,就去打听了一下。”
“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才知背后的大东家是姓陶的。”
“他也是想着大人您姓陶,和那卖盐的掌柜多寒暄了几句,不料,和那卖盐的掌柜对上了,说大人您就是他们家的少爷,有名的万通钱庄也是大人您家的。”
“还说大人家里有个大庄子,叫什么……云霞山庄,里头金银珠宝……堆积成山……”
苗楼把听到的如实说了出来。
这些身份以及家中产业摆出来后,那确实叫人惊恐,苗楼是真的不可思议,也是想搭点关系上来,才会如此的。
陶云然眼神给的冷,心口也拧得紧。
这些消息有些荒唐,这不是母亲的手法,母亲虽然是个张扬的,但从来不会这么如此夸张的暴露自己做这种事,还将云霞山庄摆了出来?
这不是摆明的要陷她自己于不义吗?
不只是母亲自己,还有他。
所以灵州那边迟迟没有消息过来,是这个原因?
李青查了什么?
盐铺?
还是山庄?
还是说,还有其它的什么?
陶云然一下子串联了不少,眼睛带着压迫,盯了苗楼,“你还知道哪些事?”
苗楼有些胆战心惊,“回,回大人,草民就知道这么多。”
“把你那位朋友给本官叫来,本官有话要问。”
苗楼:“他……昨儿个出去往青州去了……”
陶云然:“……”
“滚!”
陶云然瞥过眼神后,匆匆出了门。
苗楼:“……”
又是一个哆嗦,但他的盐引……
行吧,没戏了。
陶云然去找了杜子河。
巧着,杜子河也就在刚刚,收到了黄乐从五里县送来的关于盐铺的事,火急火燎的送了过来。
二人直接对上消息。
“大人,黄乐信上说,张州那边有人冒充夫人身边的人开设了盐铺,贩卖私盐,被陈逐抓了,供了夫人出来,连夫人所住的云霞山庄,也被供了出来。”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消息?”
杜子河:“有,黄乐私下叫人去打听查了查,说这背后的黑手有可能是……陶三爷他们那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