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然不在旁边了,冉云桃也就拿了些工具去后院刨了土。
书房这边,杜子河和朱旭从两县带了些意料之中的事回来,传给了陶云然。
两县乱就不说了,福祥县都才慢慢好转起来,那边无人治理,能好了才怪。
阮刘二人贪污受贿,收刮民脂民膏的事迹不少,也是意料之中的。
陶云然看着杜子河递上来的证据,眼里全是嫌弃。
片刻,杜子河又摆了证据过来,“刘选生还是规矩保守一些,这些年收受的贿赂,收刮的一些都是些小打小算的,不过三百两,多数分给了一些衙役,给衙门添置了一些东西,少数才进了自己的兜里。”
“至于阮晁这人……在灵州部分的事儿,未查,调来乾县后,短短半年,就收了近五百多两的钱财珠宝,还全往齐州老家那边送了过去,转移了不少受贿之物。”
陶云然扫了一眼,直接拍到了一边,“阮晁也是打算辞官了,这是想趁着自己还在这个位置,能收多少,就收多少,本官过来后,这人估计也知道自己不能挥手挥脚,索性不如来福祥县闯一波。”
“能拿到朝廷的拨款,借整合一事,还能捞点,不能也无所谓,正反口袋也都装满了。”
杜子河属实也不解,“这人这么明着来,就没想过后果的吗?”
陶云然也不知道呢,“想应该是想过的,但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这二人,一个古稀,黄土都埋到脖子了,还能干多久?
一个从大好的知府之位撤下来,后头还能让他有了前程不成?
不可能了。
就算有想法,估计也都会比较极端。
不过陶云然管他想不想,这二人,他现在要动了。
“去吧,把这二位大人,给本官请过来,去厅里好好坐一坐。”
杜子河:“是!”
……
客房里,阮晁与刘选生二人坐着喝了茶,七七八八的说着一些话。
刘选生在知道陶云然不好惹了后,早就收拾好东西,早就要回去了,只是陶云然一发现他要走,就拦了下来,不放人,也没办法。
虽然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大了,但现在也没办法,只能等着,看这小知府到底要干什么?
阮晁也是猜到了陶云然的目的,不过他也早做好了准备。
不然他为何要一直赖在这里迟迟不走?
阮晁这顶乌纱帽的确没打算要了,这么个年纪了,告老还乡,回老家种种田,何乐不为?费事要接下这些烂摊子,吃力不讨好。
这小知府要是有什么手段,阮晁不相信他能拿的下他,等着吧……
就在二人商量着后头要如何脱身的时候,杜子河来了。
杜子河双手一抱拳,一声“大人有请”把人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