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连海:“就这么巧?”
我:“就这么巧!”
蔡连海:“……”
我继续说道:”为防止打草惊蛇,这些证据都是暗中收集的,还不够完善,若要真的水落石出,还需要深入调查!“
在我这里蔡连海嘴上占不到什么便宜,又转头对皇帝讲:“陛下,此事蹊跷!臣要弹劾王冲,这宇文恪就立刻站出来维护王冲,甚至信口胡诌,为罪臣喊冤!莫不是你们二人为一丘之貉!”
皇帝没理他,只是默默看着我递上去的折子。瞧着皇帝没有搭话的意思,我抢先答道:“蔡大人,你这就误会了!你要弹劾王大人,这事谁能预先知道?况且蔡大人觉得调查莒家旧案很简单?时间之久,牵扯之多,岂是我一朝一夕就可以查完了的?蔡大人真看得起我!”
“你是蓄谋已久!”
“是,我是蓄谋已久!但是我蓄谋也不是为了对付你蔡大人的!苍天明鉴,我与你平时并无怨恨呐!蔡大人觉得我为了对付你,还专门去调查莒家旧案?蔡大人真看得起自己!”说罢,我又送给蔡连海一个白眼。
“你……”
蔡连海用手指着我,脸憋得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只会无能狂怒!
蔡连海:“不管莒家旧案有没有冤屈,这么多年过去了,宇大人为什么要旧案重提?你身为中清府尹,府下三寺,每天多少案件,还不够宇大人处理的?还有精力处理陈年旧案?”
”就是呀!“这时候王冲突然插话道:”莒家旧案是当年陛下主理的,宇大人此时说莒家有冤,那不就是说,莒家的冤屈都是由陛下引起的?“
王冲是真能给人扣帽子!
我轻轻抬头,瞥了一眼皇帝,只见皇帝的手一顿。皇帝虽然低眸看折子,可还是能明显看到皇帝的脸色阴沉。
王冲为了莒何不被翻案,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因为莒何一旦翻案,他当初与莒家划清界限的事就会被重提,那么他以后在朝中的处境会更加艰难,同时也可以证明自己和莒何的确再无关联,心中坦荡。不过,王冲有句话说的不错,莒家旧案当年的确是皇帝主理的,皇帝拍板的事,谁能有能力改变,所以王冲打心底里觉得我不可能为莒家翻案,这也是蔡连海的底气。
但他不仔细想想,既然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我为什么还要提这件事?我就不怕死吗?像是在朝中多年的老狐狸,肯定都猜得出来,今日之事,必是皇帝授意!
我无奈叹气摇头:“没办法,有苦主找到面前来了,我当然不能置之不理呀!”
蔡连海:“苦主是谁?”
我抬头看了看坐在龙椅的皇帝,蔡连海也随着我的目光看向皇帝。
不知什么时候皇帝看完了折子,当我们齐刷刷看向他的时候,他只说了句:“宣!”
在他身边的李为立刻喊到:“宣!莒家旧案苦主觐见!”
“宣!莒家旧案苦主觐见!”
“宣!莒家旧案苦主觐见!”
“宣,莒家旧案苦主觐见!”宣令被一位位传令太监在殿中传出,直至被最后一位站在宫门外的太监传读完毕。早已等候在宫门旁的郑弋和莒真两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来了,是非成败就在今日!”郑弋拍了拍莒真的肩膀:“莒兄,话不多说,只愿一切顺利!“
莒真身穿一袭白衣入殿。
殿前站毕,直腰下跪,以头叩地:“罪臣莒何之子莒真叩见陛下!”
莒真不卑不亢的一句话再次轰炸了众人!
“他是莒何的儿子?他儿子还没死?”
“他儿子不是早死了吗?”
“莒何的儿子叫莒真吗?我怎么记得不是这么个名字!”
……
百官心里默默激动,今天这班上的太值了!竟然能吃到这种惊天大瓜!
“放肆!”左公怒喝一声,率先质疑道:“众所周知,莒何只有一个儿子,叫做莒兴,当日莒家获罪,莒兴还未成年,故而流放,然病死于流放途中!你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冒充罪臣之子!你不想活了吗?”
而莒何并没有被左公的气势吓到:“这位大人所说不错,莒家只有莒兴一个孩子,而我,是罪臣莒何的……私生子!”
说罢,莒真拿出一块玉佩道:“这是父亲的玉佩,是当年朝中某位大人赠予我父亲的,不知是哪位大人!可有哪位大人识得?”
无人应答!
蔡连海冷哼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朝中新旧更替,你想找的那位大人,应该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