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浩然潇洒的回去睡觉了。
杜红英留下来和高安福守灵。
好在,生产队还有四个男人在堂屋里打牌,相当于也是帮着守灵。
“高大叔这一辈子最大的污点就是生了一个……”
话没说话,高思文出现在了大门口。
吓得他生生的将话题给咽了回去。
“高老师,你这是来守灵了”
吵这么凶,到底是不好意思了,还是来守灵了。
“我来坐一会儿,等会儿实在遭不住了就回去睡了。”高思文道:“你们打牌打你的嘛,不用管我。”
杜红英……真是想多了,谁会管你哟?
身为主人家的他们,应该给这些打牌的人掺茶倒水。
这一点,高安福做得很好。
一直有照顾他们。
再看看高思文,坐在了牌桌边上就乐呵呵的看着。
这人一看就是很有牌瘾。
像他这样的人,最容易被人设局。
果然,高思文越看越起劲儿。
“高老师也来打几把?”旁边的老唐听不得他在旁边说话,直接就站了起来:“你来打你来打,我让你打。”
“哟,老唐,打得好好的?”
“高老师比我厉害,我让他来打。”
事实上是高思文在老唐旁边坐着,一个劲儿的说该打这个该打那个,让老唐连输了几把,火气一下就冲起来了,原本就输得不高兴了,他还要在旁边说,所以不想打了。
“老唐,你怄气了啊?”
“没有,没有,我就是不想打了,高老师会打,让他打。”
不怄才怪,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站在一边看牌就看牌,总要说话,该打这张该打那张,一手牌都被他暴露完了,聪明的有经验的人一听就知道自己需要哪张牌死死的捏在手上不打出来,哪怕自己的牌再好都没用,岂能有一个好运气?
老唐是真走了。
其他三人看向高思文。
“来来来,我来陪你们打几把。”
“行,高老师是挣了大钱的人,来给我们发点加班工资。”
“好说好说,只要你们的点子比正了,这钱我肯定给。”
于是,说好守灵的高思文坐上了牌桌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他屡屡复牌,一直在赢,声音也越来越大,可把他乐坏了。
杜红英……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上辈子的高思文在她快要死的那年超级喜欢玩牌,每个月的工资都没交给张桂兰了,张桂兰一问儿子要钱,就两个字:没有。
想想上辈子的自己有多惨啊: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农村里种地没有经济来源,哪怕买两斤卫生纸的钱都得手心朝上要,不是找高思文就找张桂兰。更多的时候,高思文就送她两个字:没钱。
现在想来,应该是被他玩牌输掉了。
看他玩得多嗨呀?
满堂屋全是他的笑声。
“你可以小声点吗?”高安福忍无可忍:“这旁边还睡着爷爷,爷爷的灵堂在这儿,你笑得这么开心是几个意思?”
高思文没料到会被亲生儿子指责。
“你管老子呢,你才多大点,居然管到老子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