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沈麟书的剑气,在血脉加持下,竟已然有了逼近“金丹”的威能。
强大的紫金剑气,一道又一道,劈在墨画布下的阵法上。
阵法在震荡,阵纹在暗淡,城门也在不断震动。
而沈麟书的灵力,也宛如浩瀚汪洋,连绵不绝。
终于,墨画的所有高阶阵法,全都被沈麟书劈烂了。
城门应声而破,裂成了碎片。
乾道宗攻入内城,直指城主像。
程默他们咬牙去拦,但根本不是乾道宗这些天骄的对手。
很快,程默,司徒剑,欧阳轩,便一一“身死”。
令狐笑经历一系列论剑厮杀的磨砺,剑法和心态,都已然有了蜕变。
如今凭借自身实力,已然能跟沈麟书,正面抗衡了几剑。
但即便如此,显然还是远远不够。
很快,令狐笑同样力竭而败,被一式紫气金麟剑招,取了性命……
这场一边倒的论剑,十分惨烈。
至此,太虚门又只剩下了墨画一人。
面如冠玉的沈麟书,缓步走到墨画面前。
墨画也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两人终于在论剑场上,第一次面对面对峙。
经历连番鏖战,沈麟书仍旧灵力充沛,气息悠长,脸色也不曾有一丝变化,目光淡然之中,带着一丝目空一切的孤傲。
论剑至今,他不曾说过一句话。
可此时,单独面对墨画,沈麟书目光漠然,终是没有忍住,缓缓开口道:
“这就是你的阵法?”
“这就是你的御剑?”
“这就是你,太虚门的传承?”
“这就是……你的实力?”
“就凭这些,你也来论剑?”
“花点小心思,用些旁门左道,赢了那些普通天骄,让你很开心么?”
墨画默然,没有说话。
沈麟书目露失望,“罢了,对牛弹琴罢了……”
他的声音平淡中,透着一丝尖锐,“器量不够,是站不上高位的。”
“四大宗的位置,不是你们太虚门能觊觎的。”
“论剑大会,也不是你该来的,你还是好好的,去做你的阵道魁,画你的阵法去吧……”
“现在……”
沈麟书将长剑举起,剑尖紫金剑芒缭绕,直指墨画眉间,“你自己去死,还是想死在我的剑下?”
墨画思索片刻,伸出手指,点着自己额头的论道玉。
沈麟书眼中,失望之色更重。
“这是你太虚门,至关重要的一局。”
“你的队友都死了。”
“而你,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愿死战到底?仅仅为了,保存你那一丝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