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记得什么事情?”
“入京以来,你的心思都野了。”
“想让你舅舅和姨父管你,他们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你。”
“王德那孩子说的,你随便听听就行了,和琏儿说那些法子,琏儿说不定还要打趣你。”
“宁荣两府,显耀仍存,想要请府中主子办事的人很多很多。”
“什么诉讼,什么做官,什么送礼,什么请罪,什么说合……,各种各样的事情都有。”
“有些人都能托女眷找到你姨妈跟前。”
“这些年,我所见所闻都有不少。”
“一些事若是可做,自然是要做的。”
“不过,我瞧着其中大部分事情都是不能做的。”
“你就别费那个心思了。”
“……”
再次伸手……提了提儿子的耳朵,就不能听话些?就不能做一些正经事?
一些事,王德那孩子所想所思所言……都早早不是秘密了。
什么诉讼之事。
什么官位运作之事。
都无需府上心意,都有不少人寻来。
兄长府上也是一样,王德那孩子估计是见多了,所以有那般心思了。
若然事情可以轻松作为,怎么不见兄长那样大肆施为?一些人、一些事可为。
另外很多的人事,则是不能为。
“可……,可是,妈,我真觉大表兄所言有理的。”
妈总是这样。
自己说的都不行,大表兄所说的那些精妙良策也不行?怎么就不行了?
试一试无碍吧。
妈说的危险之事是有的,找一些不危险的不就行了?
“有理的话,你让王德那孩子先去劝说你舅舅去做,如果你舅舅同意那样做,那妈就不说什么了。”
薛姨妈瞪了自己的傻儿子一眼,怎么就不开窍呢?明明年岁越来越大,就是不开窍!
要说儿子蠢笨吧,儿子还是聪明的。
就是不将心思用在正道上。
自己刚才说了那么多,到现在还觉王德那孩子说的有理?合着……刚才自己都白说了?
“这倒是……,那我明儿再和大表兄说说那件事。”
“哎呦……,妈,你打我做什么?”
“……”
薛蟠点点头。
妈说的也有一些道理,平白无故的要和琏二哥哥所言,琏二哥哥肯定不信的。
如此。
那就先让舅舅试试,让琏二哥哥瞧瞧。
瞧瞧银子来的快不快。
如此,自己也有底气说了。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脑袋便是一痛,似乎被人用手掌拍了一下,薛蟠抬首,甚是不满的看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