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璃沉默片刻说道:“我也是……”
楚平生没有应和她们的感慨,继续前行。
夜姬想了想,跟上他的脚步,近距离小声说道:“你就让她这么跟着?不怕暴露秘密?”
“她不过是在重复你以前做过的事。”
“!!!!!”
夜姬的表情不怎么好看,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留点面子行不行?
……
咻。
“都将付出代价……”
杨千幻把话说囫囵了,可是定睛一瞧,现和尚三人早不见了,出现在面前的是坐在司天监露台安稳喝茶的监正,赶紧把脸转过去,以背示人。
“老头子,我话没说完你就拉我回来,你就是这么拆接班人的台的吗?”
监正以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吹开茶水表面漂浮的绿芽呷了口茶:“他给你的是什么东西?”
“哈哈哈哈……”
杨千幻忽然大笑起来:“老头子,居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想要吗?我偏不给你。”
他一脚踏下,整个人消失不见。
监正轻挥衣袖,杨千幻怎么离开的又怎么回来。
他再瞬移走,他再抓回来,如此数次,看得准时来找监正下棋的怀庆目瞪口呆。
“老师,你们这是……”
……
许七安在打更人衙门时很开心。搬新家,当头目,喝茶看信批公文,有种自己大小也是个领导,做上异界公务员的感觉,下班再去勾栏听听曲,点个1888,哦不,是纣王套餐,穿越前没实现的人生目标,来到大奉后实现了。
然而回到新宅,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李茹告诉他,和尚为躲桃花劫丢下一封信溜了。
要知道他在天谛会里扮演的可是开光和尚,楚元稹和壹号信以为真,现在和尚润了,搞不好要露馅的。
这还不是最难受的,和尚在京城,他不怕魏渊,甚至面对皇帝他都敢挺直腰杆讲话,因为他这个“大舅哥”可以狐假虎威啊,现在少了和尚保护,要整他一个炼神境的小银锣还不容易?
不行,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可不能啥都不做,等别人给他使绊子。
第二天他就召集泰安堂的人,把京城事务丢给南宫倩柔,以税银案可能涉及妖族和巫神教两方势力为由,带着李玉春、宋庭风、朱广孝三人前往云州,这怕死的家伙还把阿宝骗走了,说什么带它去找妈妈,哦不,是开光大师。
南宫倩柔松了一口气,毕竟每每看到许七安,她就有一股想拍死他的冲动,但是打更人最忌以下犯上的规矩是魏渊定的,她这个义女怎么能不给义父面子呢,所以同在泰安堂的这几天,她过得可谓度日如年。
元景帝听说和尚离开京城,很开心,因为他停供气运越久,洛玉衡就越难压制体内业火,总有一天会熬到她承受不住,乖乖跟他双修,以求活命。至于坊间流传的,和尚是临安面的事,他只当没有听说,毕竟没有临安为父皇分忧,和尚怎么会在使命、感情、责任间无法取舍,选择逃避现实呢?
如此神助攻,她可真是一个好女儿啊。
临安很生气,明明是和尚酒后乱性睡了主仆二人,他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什么高僧,什么大师,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当然,她除了生闷气,骂和尚外也没招儿,因为陈贵妃把不知廉耻的女儿禁足了,不要说找那个负心汉算账,她连皇宫都出不去。
……
又过两日。
东市许家老宅。
听闻和尚是临安公主面的流言,许新年背着行囊欢欢喜喜回家,想要在家人面前证明自己有先见之明。
然而推开院门,走进屋子,懵了。
前厅,没人;后院,没人,就连和尚住的偏院也没人,只剩一些老旧家当,李茹喜欢得不得了的那朵佛手花,许玲音天天骑,许平志偶尔骑的木马,许玲月偷藏的言情话本……都没了。
“人呢?人都去哪儿了?人都去哪儿了?!”
许新年双手高举,像个孤儿一样一脸悲愤高呼。
……